Saturday, December 3, 2016

马前卒:马克思的“政治正确”,左翼社团的发展方向

(201611月12
“修正”到哪里
  很多左翼小社团因为马前卒这个人吵架,这我见识的多了。吵架当然有很多个人原因,也找了很多理由,但其中最关键的一条就是马前卒把大家忽悠成修正主义了,要坚决斗争。今天我就想谈谈我的修正主义思想。
  修正主义,有多修呢?我说几个事情,都是我在公开场合发言,当场就看到老朋友脸色变了的例子。比如说我对工会评价不高,说工会最大的敌人不是资本家,而是其他没有加入工会的工人。工会罢工虽然算是对资本主义的反击,但只能算是封建主义的反击,过去各个地区之间交流不方便,作为局部的反抗方式还有效。现在信息流通快了,封建主义的反抗只能激发全社会的抵制,不能作为主流方式。同理,我对劳动法的大多数条款评价不高,说这是在实际上损害所有劳动阶级的利益,虽然也损害了资本家的利益。
  当然,最根本的是我对经典著作的看法,我不仅不拿毛选当经典,甚至列宁和马克思都不怎么尊敬,不认为马克思的言论是我们一切的出发点。这用历史上任何阶段的共产党明规则来评价,都是修正主义,所以我也就直接认了这顶帽子。
  但是,我不仅接下了这个帽子,还想把这顶帽子送给历史上几乎所有的革命者或者革命领袖,我认为他们同样是修正主义,同样也不是把马克思或是什么人的著作当绝对出发点。只是他们做了未必要说,我还没做什么就公开说了,当然要惹人恨。用现在流行的一句话来说,我触犯了马克思主义的“政治正确”。
“政治正确”不讲政治
  不过,无论对于左派还是右派来说,“政治正确”最近都不是很受欢迎。比如说那个什么都敢说的特朗普几乎要当美国总统了(注:写的时候还不是),更奇特的是中国网民也有大批的特朗普粉丝,很多人自己也没去过美国,平时说起美国民主就是鄙视,向来对两党都平等地嘲笑,现在居然赤裸裸地为特朗普这个美国总统候选人拉票,说明反政治正确很有市场。
  同样是这批网民,说起欧洲的难民政策,说起西方国家的福利,说起女权主义同样是痛恨加嘲笑,以至于制造了一个专有名词:“白左”。本来西方国家的底层应该支持这些政治正确,但现在欧美国家的右翼纷纷上台,公开反“政治正确”的言论越来越多,看来“政治正确”很难在未来继续占据道德制高点了。
  为什么“政治正确”反而会激发反对呢?因为政治正确坚持的不是真正的政治原则,而是一些僵化的政治习惯。这些习惯曾经有利于贯彻正确的政治原则,但在过时后还被很多政治狂热分子支持,结果招来了反对
  比如说,给基层发福利是对的,但在福利已经普及化,工作已经不难找之后,还强调无条件的发福利,这就是错误的政治正确。实际上苏联一度贴的最多的标语就是“不劳动者不得食”。又比如保护多元文化,保护少数民族保持生活习惯的自由,保护同性恋不受歧视,这也是对的,但在这些人已经基本能自主生活之后,要求全社会去适应他们的习惯,为他们的个人选择支付成本,这也是错的。让所有人都不吃猪肉,都用不分性别的厕所,这种要求当然会激起反感。
  那些坚持政治正确的人当然也很不服,他们觉得自己在保护自由,保护弱者,实际上呢,过时的政治习惯反而会损害自由,损害弱者。比如说无条件维护少数民族的生活环境,维护他们的宗教,实际上保护了少数民族的族长和神职人员,压制了那些想放弃宗教和民族身份的人,尤其侵犯了儿童自由选择进入现代社会的权利。本来现在社会已经进步到每个人都可以自由选择信仰和生活方式,可以让政府充分干预那些不符合法律的家庭习惯,但坚持政治正确的人还活在一个世纪前,所以他们的政治正确放到今天,就是落后的,是错误的,当然要激起别人的反感。伟大领袖几十年前就说他喜欢右派,不喜欢左派,喜欢和共和党打交道,我理解,就是因为他不喜欢那些所谓左翼的“政治正确”。这种理解不对
马克思主义的本质
  马克思主义的政治正确也一样,如果你坚持的不是最基本的原则,而是在历史上某个时代曾经行之有效的方案,那迟早会发现,越坚持政治正确,你身边的人越少,胜利就离你越远。换句话说,坚持政治正确的人,错在没有坚持马克思主义最本质的东西
  那么,什么是马克思主义最本质的东西呢?其实说来也简单,马克思主义的第一个源头是空想社会主义,是乌托邦,是每个穷人都可能萌发的狂想,简单地说就是站在全人类的角度,希望大家幸福。但是,幸福这个东西因人而异,所以我们不说幸福,说自由,让每个人去选择自己的幸福。
  下一个问题是人和人的绝对自由必然有冲突,必须考虑到相互妥协,让相对的自由最大化,让每个人的自由都去保卫其他人的自由。所以最终共产主义凝结成共产党宣言里的一句话:
  代替那存在着阶级和阶级对立的资产阶级旧社会的,将是这样一个联合体,在那里,每个人的自由发展是一切人的自由发展的条件。
  这就是马克思主义的根本目标
  但仅有目标还不够,其实许多宗教,许多社会运动也在宣称要达到这个目标。比如说孔子说自己人生圆满之后,达到了“随心所欲不逾矩”的阶段。你看,随心所欲、不逾矩,这个如果推广到所有人,也是“自由人联合体”的意思啊。
  所以马克思主义的另一个关键点是落实方式。我们的目标要求的是人类幸福,是每个人都觉得自己充分自由地生活,这本来是一个心理状态。但马克思主义者相信,心理状态本质上是一个物质状态,决定于物质世界,所以我们要幸福,要自由,就必须改变整个人类社会,改变生产、分配、使用物质财富的方式,进而达到人类的幸福。
  其他那些思想流派,都不会像马克思主义这样坚持唯物主义到底。比如说中国很多宗教,通过劝你放弃一些欲望来达到幸福,这是改变你自己的内心;还有很多宗教劝你把自由生活的希望放在天国,这是虚构一个东西来安抚心灵;有的哲学告诉你眼下就是幸福,接受这个状态就不会胡思乱想;有的人虽然也赞同马克思主义的目标,但认为只要传播善良和美好的想法,社会自然而然就会变好。这些东西,我们统称唯心主义,不一定是邪恶的东西,但一定不能把我们这个物质的世界导向美好的未来。马克思主义没他们那么温情,没有那么上层次,坚持要从物质层面,用科学方法来推进社会进步,经常要革命,还要让很多人不痛快,但事实证明,这是唯一有效的办法。
世界在变
  总而言之,马克思主义最核心,最根本的东西,就是用改造物质社会的方式去保证人的自由发展。其他一切东西,都是下一个层面的结构,都要用唯物主义的视角去批判,看看是否有利于这个基本目标,是否在科学规律上讲得通。如果讲不通,你就不是科学共产主义理论;如果过去讲得通,现在讲不通,那就要抛弃,否则就成了另一种激起反感的“政治正确”。
  从这个角度出发,不管传统的所谓马克思主义者怎么看,反正我自己能解释通很多我的修正主义。比如说我认为市场经济至少在可期望的将来,未必不能和社会主义共容;比如说我认为社会主义或许也要允许某些企业有独立的利益,也要有自己的创业公司和投资公司;比如说下一次革命未必就要走传统上的暴力革命道路,也未必需要列宁式的政党。
  尤其是所谓无产阶级的先进性问题,其实从列宁时代就开始放弃从无产阶级中寻找所谓的先进性和自发性了,我认为马克思恩格斯时代赞颂无产阶级尤其是所谓产业工人的先进性,只是因为19世纪早期最新的工业技术、最自由的生活方式和最具备反抗意识的人群集中于产业工人,而不是说必然由这个群体引导革命,并创造共产主义。明明马克思主义最核心的东西没有说一定要有19世纪概念上的无产阶级么。
  其实,在我看来,不是我修正了,是很多人被历史修正了。他们不肯离开上一代人的历史局限性,所以当前的共产主义运动走不下去。我今天想说的,就是要用马克思主义最核心的东西去批判这些人,批判他们从上一代人甚至19世纪继承的所谓政治正确,建立新的政治正确。这才可能在21世纪推进共产主义运动。
  更何况今天是一个剧烈变动的时代,生活的硬件设施可能十年就更新一代20年前的日用品,在新一代人身上就是文物。比如说我儿子,今年十岁了,但他从来没有在煤气灶之外的地方用过火,几乎没划过火柴。中国的人均GDP虽然刚刚到世界平均水平,但传统的家庭和社区几乎都要解体了。要是手机和互联网忽然消失,这个社会会迅速崩溃,我猜在座的除了我之外没人发过电报,应该也没人在邮局发过10封以上的信。除了玩户外的人,大多数年轻人应该都没用过手电筒。
  根据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硬件变化的这么快,社会的软件也会跟着变动,但是,马克思主义的手电筒不能只照别人,不照自己。马克思主义者倡导的政策,本身也是社会的软件,也必然要不断接受新时代的考验。所以,我们想离共产主义更近,就要时刻提醒自己,不要被上一个时代共产主义运动的口号绑架。具体怎么检验呢?只有两个标准,就是前面说的马克思主义的根本目标和工具,就是人类的自由和唯物主义规律。
当自己的导师
  当然,我也承认,否认前一个时代的革命模式,是很痛苦的一件事。因为他逼你思考,逼你用唯物主义这把手术刀去解剖你曾经认为神圣的东西。虽然共产主义者眼里不应该有任何东西带着神圣光环,但很多人没法这么彻底地相信共产主义。有人曾经向我解释过,为什么一定要坚持回到列宁或者毛泽东,原话说的很恳切:
  “我们总要坚持点什么吧,难道我们比列宁/毛泽东更聪明吗?你把他们都否定了,那接下来做什么呢?”
  我很理解他提这个问题的原因。列宁毛泽东两次革命实在太成功,马克思恩格斯两个19世纪的知识分子能掀起那么大的风浪,从历史来看都是非常了不起的成就,虽然这几次革命在政治上都已经失败了,但很多人仍然活在它们的光环里,不相信自己和年轻人能掀起更大的风浪。所以潜意识里不肯放弃上一次革命带给自己的安全感,宁可按照上一次革命的模式再试一次。这好比手机掉在水里了,正确办法是立刻拔掉电池用吹风机吹干,但很多人就是有侥幸心理,一定要先开机试试,希望手机一切没事。这是人性的弱点。
  不过,虽然我能解释某些人一定要停在之前的革命模式上,但他们提出的问题依然有意义:“接下来干什么呢?”,这个问题是摆在我们每一个人面前的问题。人在焦虑的时候总是重复去做熟悉的事情,比如说拖延症患者,事情越急,越想去玩游戏。如果不能回答下一步应该做什么,就算很理智的人也可能会重复上一次革命的道路。这里我谈谈我个人的想法。
  最需要做的事情,就是去回答这个问题,因为这个问题对这个时代所有的青年人都是问题。既然现在没有革命导师,既然毛主席在40年前就挂了(那年头还没有8086芯片),我们就得给自己当导师。自己拿出勇气和精力,用唯物主义精神去研究这个世界,对所有新出现的东西都要有所了解,最终自己建立一个世界模型,一个能能帮你定位世界上大多数事务的模型。
  然后,我们在这个模型里面找两个东西,第一个是阻碍社会进步的根本矛盾,可能是阻碍生产力进步,也可能是在现有生产力水平下阻碍人类解放,总之是社会最需要革命的地方;第二个是普通人视角下,自己生活中最大的遗憾和不足,即普通人最可能被动员的角度。然后你坐下来思考,这两个东西之间有没有什么联系?有没有可能通过某个社会运动互动?如果可能的话,联系这两者的那条路,就是革命之路,就是你应该去努力的地方。如果不可能的话,要么是这个社会不需要革命,要么是你唯物主义没掌握好,对社会挖掘的不够深。以上这个思考方式,实际上就是文革期间“九大”和“十大”的基本理论议程,只是他们找的比较糙,也没有进行充分的讨论,所以没有明确的结果。我们今天就要比他们走的更远,做的更踏实。
群策群力
  当然,这里还有一个前置问题,就是考虑这个问题的人,寻找这两个矛盾的的人越多越好。你给自己当革命导师的可能性很小,但是一百万个人来寻找社会矛盾,找出正确答案的概率就高的多了。可以说,发动更多的人用唯物主义的方式来思考社会,是当下最重要的任务。
  其实历史上历次革命也是这个过程。从19世纪欧洲的历次革命开始,几乎每一次革命的发动者和策划者都不是那些日常生活矛盾最激化的人群,或者说,有没有知识分子来发动革命力量创造一个新世界,是革命和造反的根本区别。从巴黎公社开始,领导层就不是以普通产业工人为主体,苏联革命的领袖不是工人或士兵,中国革命的领导集体不是农民,但这并不妨碍他们引导自己所属社会集团之外的力量。
  这批人有自己的局限性,可能犯错,可能把革命引导到错误的方向,但没有这批人是不可能的。你不可能在革命的第一天就知道谁是王明,谁是李立三,谁又是毛泽东。如果上来就不允许尝试和犯错,那只能什么都不干。但作为一个群体,他们愿意用唯物主义标准来评判自己,承认马克思主义的根本目标,所以最能走向胜利。就我现在所能预见的未来,下一次社会革命或变革也会有类似的状态。而且,由于教育扩张越来越迅速,越来越多的人在生活之余开始考虑社会模型,开始对整个社会有一定认识,很有可能在下一次革命中,革命思想本身的动员阶段会更长,甚至可能和社会矛盾本身发挥的作用相当。
  那么,脱离社会基本矛盾,去谈革命思想或者说唯物主义思想的传播,是不是唯心主义呢?不是的,因为我们这里同样把思想的传播看做一种可以研究的物质运动。世界上有新闻传播学,有市场营销学,同样也应该有人客观地研究如何推广唯物主义和人道主义。
理论自信
  其实,你们看这个社会,人类在吃饱穿暖之后,客观上对精神生活有需求,对世界模型有好奇心。中国现在经济发展很快,地下宗教的发展速度却惊人,朴槿惠当了总统还要弄个邪教头子当顾问,这本质上都是寻求现实问题的全面解释,寻求一个道德优越感或至少是安全感。如果你对马克思主义有信心,对人类有信心,就该相信,唯物主义可以比宗教,比现有所有的思潮提供更完善的世界观,提供更美好的预期。如果做不到,那说明我们做的不够好,没有包装好。
  这样,最后的结论就是,眼下最重要的任务是包装唯物主义和自由社会这两个马克思主义的核心思想,在不歪曲的前提下,去感动更多的人,发起普遍的社会思考和研究。以往的革命文化没有针对大多数教育阶层做到这一点,今天我们就要做到。革命文艺和社会科学科普可能是眼下最急需的革命产品。
  绕了一圈,我从唯物主义绕回了感动人,说服人。这似乎很不唯物。但我并不是让大家去骗人,去忽悠人。相反,我希望大家展示唯物主义最真实的一面,只是要结合普通人的日常生活去展示。不要以为唯物主义就不能谈美感,不能谈感性。好的科学理论必然是美的,必然能感动人。自然科学的理论有这个特征,社会科学也一样。我前天回顾了一下这几年的作品,最满意的事情就是写了梁祝这个曲子和新中国革命的因果关系(马平:3015 会有中学生记得上海么?)。其实,无论在历史和现实中,唯物主义和革命都有无数的魅力从未被展示过,如果找不到,说明我们还不够努力,对不起自称的马克思主义者的身份,也对不起当下迅速进步的社会经济基础。借用最近的一句话,我们辜负了这个时代。这种负疚感是催促我每天在谋生之余做一点有用之事的动力,今天给各位分享一下,谢谢大家。
任冲昊 2016-1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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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便简单写点吧:
  第一,政治正确并不是什么政治习惯,而是政治斗争遗留下来的革命遗产,是革命先辈和进步人士付出了流血牺牲的代价才换来的社会共识。
  如果没有这些宝贵的革命遗产。说不定,明天就要有人在共和国里登基当皇帝。这绝非笑话。事实上,在统治阶层的文化机器的猛烈攻势下,如今一些基本的保护弱者的社会共识正处于一种岌岌可危的境地中!而失去了政治正确的保护的弱势群体和底层人群,敢问马前卒能出面保护他们吗?如果你做不到,你的做法不过是进一步助长了歪风邪气而已。
  第二,在《弟子规》《三字经》充斥的当下,我们一方面面对的是封建文化的死灰复燃,一方面看到的是社会达尔文主义等弱肉强食的观念成为了充斥整个社会的主流观念。
  如今,女权主义也好,共产主义也好,他们从来都没有成为社会的主流共识。在这个情况下,把女权主义或是共产主义的一些善良的观点当做政治正确的靶子来打,这不是进步,而是倒退。这种迎合知乎主流庸俗观念的行为,甚至是会造成助纣为虐的客观效果。
  第三,左圈根本不存在马前卒所谓的政治正确。马前卒认为在左翼圈子中存在观念僵化的政治正确,这是不符合事实的。
  事实上是,左圈长期以来从处于无限分裂的状态之中。在这种状态中,根本没有所谓左翼共识,也不存在有什么不可以讨论的禁忌领域。所谓政治正确,根本是马前卒臆想出来的东西。在没有政治正确的领域,反对政治正确,只不过是对空气挥剑罢了。
  第四,不要在资本主义社会,批评共产主义社会的政治正确
  我从来不用共产主义的标准要求资本主义的人,因为这不现实。我也从来不要求资本主义社会的人,必须反婚,必须立马反对自己的顶头上司和老板,因为这不现实。
  然而口口声称“现实”的马前卒,却一点不现实地在资本主义社会反对起来共产主义社会的政治正确,这简直已经不是不现实了,而是闹笑话了。
  特别是,在没有真正工会的国家反对工会,在镇压罢工的社会反对罢工,不仅是不合时宜的,更简直是滑稽的。
  第五,不要把所有锅扣在政治正确身上。
  今天,极端民族主义,极端宗教势力的崛起,根本不是民族团结的锅。归根结底是,是部分基层政府不作为的锅,是某些官员消极怕事,积极维稳的锅。
  把一些基层政府公务人员该负的责任,推卸到“民族团结”这种空洞的托辞上,正是一些官员为自己不作为找开脱的借口。而你任先生不做分辨,竟然全盘照收,真不知道任先生你两学一做学好没有?
  换而言之,即使不涉及到民族团结,如果遇到村民拆迁,小区业主闹事,流氓团伙碰瓷,这帮官员恐怕还是该不作为还不作为。而明明是政府基层组织工作能力瘫痪的表现,却非要把锅扣在民族团结身上。这恐怕既不符合历史唯物主义,也不符合任先生自己过去的观点吧。
  总之,预祝任先生人大代表竞选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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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前卒的修正主义,泛左教团的发展方向
傅友德
    序、牛鬼蛇神自己跳出来
    自从伯恩斯坦以来,“修正主义”这顶帽子在无产阶级阵营里是臭了大街的。不过,在无产阶级这边越是臭,在资产阶级那边就越是香。在当代的泛左教主马前卒大将那里,对这顶帽子看来也是趋之如骛,不惜从地上捡起来戴了。
    对此,我还真得说一声好。牛鬼蛇神,总是要自己跳出来,这是他们的阶级本性决定的。不跳出来,倒还可以迷惑一些人,让他们认为“马前卒是灰常正确的马克思主义者”呢。当然,这种人随着历史的发展,是越来越少的;不过,从量变到质变,要他们逐步地认清马前卒的真面目,哪有马前卒自己出来当反面教员痛快呢?从这一点上来说,马大将的一篇文章,要胜过我二十篇、二百篇文章。这是无产阶级伟大征程中一个微不足道的胜利。也可以说,我到贵乎的初衷得以基本实现了。
    不过,牛鬼蛇神虽然总是自己跳出来,但又总是不甘心灭亡的,总还要挣扎一番。马前卒大将也不例外,明明自己跳将出来自供修正主义罪状,却也还不免自我粉饰一番。既然如此,就不要怪我将这些粉饰一一破去,揭开你泛左教主的真面目了。
    一、马前卒到底修正在哪里?
    马前卒自辩说,自己的修正主义就是与时俱进,不搞本本主义,不为“历史所修正”,坚持反对“政治正确”。看起来这很符合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原则,也即“万事万物都是变动不居”的。而正如马前卒所预言的一样,昔日的革命领袖斯大林也曾支持这类论断:
    马克思主义是什么呢?马克思主义就是科学。如果马克思主义不用无产阶级阶级斗争的新经验来丰富自己,如果它不从马克思主义观点,不从马克思主义方法的角度来吸取这些经验,马克思主义这门科学能保持和发展吗?显然是不能的。
    马克思主义要求在保持马克思主义观点、保持马克思主义方法的条件下根据新的经验来改善和丰富旧公式,而季诺维也夫则相反,他保持词句,以马克思主义个别原理的词句顶替马克思主义的观点和方法,这难道还不明白吗?
    以马克思主义个别公式的词句和个别原理的摘引顶替马克思主义的基本路线,这和真正的马克思主义有什么共同之处呢?
    这不是马克思主义,而是对马克思主义的讽刺,这难道还用怀疑吗?
    马克思和恩格斯说“我们的学说不是教条,而是行动的指南”,正是针对季诺维也夫那样的“马克思主义者”说的。
    季诺维也夫倒霉的地方就在于他不懂得马克思和恩格斯这句话的意义和作用。
        ——斯大林《再论我们党内的社会民主主义倾向》
    看来革命领袖不但做而且说,也并没有“惹人恨”(季诺维也夫派的刺客另当别论吧),马前卒的这番言论也就谈不上什么创新,反倒是有自我标榜的意味了。
    然而实际上我们只要把马前卒的所作所为同斯大林进行一下比较,就可发现两者刚好相反:斯大林要求在从马克思主义的观点和方法的角度来吸取新的经验,发展马克思主义这门科学;而马前卒则是像季诺维也夫一样利用“马克思主义个别原理的词句”来修正乃至反对马克思主义本身,区别只是在于季诺维也夫采取墨守成规的办法,而马前卒则采用天马行空任意延伸的办法罢了。换言之,马前卒比之季诺维也夫,离开马克思主义更遥远了。
    事实难道不是如此吗?马前卒任意地从马克思主义里抽象了一些片面的词句,宣布这就是马克思主义所谓的“本质”(见下文分析),然后就围绕这一套“本质”胡乱地发明了一套资产阶级理论来对马克思主义进行攻击,以至于发展到攻击工会是封建行会、攻击无产阶级不具有革命性、宣布社会主义社会与资本、资本主义、剩余价值等概念不矛盾,诸如此类等等。这难道不充分地说明了一点:马前卒就是在利用马克思主义的个别词句掩盖自己反对马克思主义的事实嘛?
    二、“政治正确”是什么东西?
  “政治正确”,本来是资产阶级左派用来粉饰资本主义社会的一些东西,绝大多数具有改良主义的性质,比如高福利、多元化等等。资产阶级左派就是利用这些或是历史上无产阶级斗争的产物、或是资产阶级在无产阶级运动之下不得不作出的让步、又或是资产阶级收买工人贵族的贿赂,来安抚广大无产阶级,使之丧失斗争性的。
    然而在这次空前的资本主义经济危机之下,这些“政治正确”成为了妨碍资产阶级进一步提高利润率的绊脚石,被资产阶级认为是摆脱危机的阻碍了。例如资产阶级认为,高福利提高了平均工资、多元化增加了社会成本而降低不了劳动力成本,诸如此类。因此,资产阶级和恐惧自己下降为无产阶级的“困境中产”就要团结起来要求废除“政治正确”,保障资本的利润率,恢复资本主义的景气。
    当然,实际上这样做可以在局部恢复景气,甚至在某些地方还可以增加就业,然而却不可避免地减少了消费,在更大的范围内加剧了生产过剩,最终只会让全球范围内的经济危机变得更加深刻。因此,资产阶级中的有识之士为了资产阶级的持久利益就提出了他们的反对,然而这些反对却不能被行将破产的那部分资产阶级和小资产阶级所接受,毕竟“我死后管他洪水滔天”。这就是“欧美国家的右翼纷纷上台”的根本原因,特朗普选民的财产分布也已经证明了这一点。
    为什么“政治正确”和所谓“反白左”的资产阶级民粹思想在你国也会“很有市场”呢?因为这同样代表了你国特别是贵乎相当多资产者、小业主乃至精神资产者的利益。从前财政部长开始到东莞血汗工厂主再到马前卒,反对《劳动法》的阵营也是由同一批人组成的。简而言之,“白左”虚伪,而“民粹”则是赤裸裸地不要脸:发展到了极点无非就是远古邪恶的“一切权力归土豪”和硕会主义的“穷人居然胆敢非要跟我们一起过日子,那就干掉他们”了。
    明白了这一点,我们就可以很清楚。“政治正确”之所以会激发反对,不是因为什么“过时僵化的政治习惯”被什么“政治狂热分子”所坚持(在这里,马前卒教主就走向了宗教的、唯心主义的历史观,历史唯物主义在他那里就一点也看不到了——原来美国超过40%的选民都是不遵循历史唯物主义的“政治狂热分子”),而是因为资产阶级内部激烈的路线斗争。我们可以看到:硅谷和华尔街的垄断资产阶级,因为在危机中保持了相当高的利润,所以仍然坚持代表资产阶级长远利益的“白左”;而锈带的实业资产阶级,因为已经到了破产的边缘,因此倒戈到了“民粹”的特朗普一边。在法国和德国情况也都是如此,法国的农民大都支持勒庞,原因无他:这些小业主已经到了破产的边缘。
    伟大领袖几十年前喜欢右派、喜欢跟共和党打交道,是因为资产阶级左派对苏联社会帝国主义大都采取绥靖态度、支持苏联社会帝国主义威胁中国这一全球主要的社会主义革命根据地。他认为这是危险的。今天的世界情形和几十年前还一样吗?马前卒公开同右翼“民粹”运动为伍,无非是公开暴露了其从泛左翼跳到极右翼的法西斯主义嘴脸。当然我早已预言过了:佐野学、锅山贞亲的“一国社会主义”乃至“天皇社会主义”,就是即将参选人大代表的马前卒大将的未来。
    三、马克思主义的“本质”是什么?
  答案是根本就不存在,因为马克思主义根本就不是一种本体论的哲学。马克思主义是一种实践哲学,是随历史而发展的哲学。马前卒一方面强调这些事实,一方面却试图“坚持马克思主义最本质的东西”,这适足令人发笑。
    我不禁想问马前卒先生:请您作为一个工程师回答我,什么是力学最本质的东西呢?这种东西根本就不存在。我们只能坚持从亚里士多德等人发展至今的力学,并在这种力学的基础上继续发展下去。你可以根据“变化的世界”来批判和扬弃旧的力学,一如伽利略扬弃亚里士多德、量子力学扬弃牛顿力学等等;但是,你怎么能够一方面对古来的一切力学采取虚无主义的态度,一方面又幻想从“力学最本质的东西”出发去创造新力学呢?显而易见,没有任何一个力学家会这样做,没有任何一个工程师会这样做,只有宗教家才会这么干:就像路德、加尔文、哈里发易伯拉欣或是其他任何托古改制的宗教家那样要求人们“回到本质”去。是啊,毫无疑问,马前卒根本就没有把马克思主义当成一种科学,而是把它当成了一种宗教。
    明白了这一点,我们对马前卒一切有关“本质”和“政治正确”的讨论本来是根本用不着看了。别说他只是摘取了《共产党宣言》里的只言片语,就算他给《资本论》作了注也是在胡说八道。沿用近年来网络上的一个用语,马前卒可以认为是一个“本质马克思主义者”,就如同“本质棒婊”、“本质苏粉”和“本质姨淆家”一样,是将修正主义发展到了反讽的程度。
    不过虽然如此,我依旧认为马前卒对“马克思主义最本质的东西”所下的定义是一个很可笑的东西。根据马前卒的说法,“用改造物质社会的方式去保证人的自由发展”就是马克思主义的“本质”。据说任何哲学,只要“宣称”自己要达成“人的自由发展”这个目标,又使用“改造物质社会”的办法,就坚持了“马克思主义的本质”,剩下的就是“下一个层面的结构”问题了,无非是科学不科学的问题。
    但是我们可以看到,马克思之前的空想社会主义者如布朗基、蒲鲁东也宣布自己的目标是“人的自由发展”,也试图用少数人密谋建立革命政府或是小生产者建立合作社的方法“改造物质社会”来实现这一目标,难道他们的学说与马克思主义“本质”相同?到了20世纪,罗斯巴德、安兰德之流的无政府资本主义者宣称自己也要实现“人的自由发展”,而且准备通过将物质社会改造成无政府资本主义的办法来实现这一目标,难道他们也“坚持了马克思主义的本质”?更有甚者,刘仲敬之流还宣称要通过“一切权力归土豪”、投降“具有武德的蛮族”、接受盎撒神族殖民一万年等各种物质的办法来建立“华夏自由同盟”咧,难道阿姨学也是“坚持了马克思主义的本质”嘛?从他们自己的反动阶级立场出发,这些学说哪一个不是比马大将您老的修正主义更“解释得通”呢?要不然,也不至于有这么多信徒。于是我们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原来马前卒的修正主义与这些反马克思主义的非无产阶级学说是一丘之貉。
    值得一提的是,马前卒从空想社会主义出发,至唯物主义而止,除丢掉辩证法之外,主要的是去掉了马克思主义最有力的武器和最基本的社会存在基础:政治经济学。从上下文来看,去掉政治经济学的原因也十分明显,那就是马前卒力图否定阶级斗争、否定无产阶级的先进性,为资本主义的永远统治效劳。
四、世界在变,唯心主义者不变
    人的思维是否具有客观的[gegenstāndliche]真理性,这不是一个理论的问题,而是一个实践的问题。人应该在实践中证明自己思维的真理性,即自己思维的现实性和力量,自己思维的此岸性。关于思维──离开实践的思维──的现实性或非现实性的争论,是一个纯粹经院哲学的问题。
        ——马克思《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
    马前卒在给“马克思主义的本质”或者说“最核心、最根本的东西”下了一个极端荒谬的定义之后,又表示说:”总而言之,马克思主义最核心,最根本的东西,就是用改造物质社会的方式去保证人的自由发展。其他一切东西,都是下一个层面的结构,都要用唯物主义的视角去批判,看看是否有利于这个基本目标,是否在科学规律上讲得通。如果讲不通,你就不是科学共产主义理论;如果过去讲得通,现在讲不通,那就要抛弃,否则就成了另一种激起反感的“政治正确”。”可是如何加以检验呢?马前卒大将立刻表示:”从这个角度出发,不管传统的所谓马克思主义者怎么看,反正我自己能解释通很多我的修正主义。”好一个“不管传统的马克思主义者怎么看”,“我自己能解释通”啊。到了“手电筒照自己”的时候,马前卒大将就和上述的布朗基、蒲鲁东、罗斯巴德、安兰德、刘阿姨等各种大湿一样,来了一个“不管别人怎么看”,“我自己能解释得通”就好了。请问,你自己是哪什么东西解释的呢?是实践,还是唯物主义,抑或是科学规律?这不禁让我想起了姨淆“阴沟洞里的钥匙不能在史料学的路灯下去寻找”、“发明历史不需要史料而需要构建”。显然,马前卒大将的姨淆教义学得比较精深,因此到了他自己这里就不需要任何实践、不需要任何历史唯物主义、不需要任何科学规律,尤其不需要任何作为客观社会实在的阶级立场,只管自己“构建”一番就是了。这是什么主义呢?只能是主观唯心主义。
    在这个主观唯心主义之下,构建出来的是什么东西呢?从马克思主义角度出发,从社会实践的角度出发,从无产阶级的角度出发,只能得出这样的结论:
    1、市场经济至少在可期望的将来,未必不能和社会主义共容=资本主义可以与社会主义共容;
    2、社会主义或许也要允许某些企业有独立的利益,也要有自己的创业公司和投资公司=社会主义社会可以存在资本、存在私有制、存在资本市场(顺便一提,存在着市场、存在着私有制的社会用“人类的自由”作为标准该怎样来检验呢?估计马大将得引入“剥削的自由”、“奴役自由”了);
    3、下一次革命未必就要走传统上的暴力革命道路,也未必需要列宁式的政党=资本主义可以自然长入社会主义;
    4、否定无产阶级的先进性=否认无产阶级革命、无产阶级专政的必然性;
    5、因为“不劳动者不得食”,所以发福利就是“政治正确”=社会主义社会应该永远保留按劳分配这一资产阶级法权,决不能过渡到“各尽所能,按需分配”;
    6、工会最大的敌人不是资本家,而是其他没有加入工会的工人=站在资产阶级的角度,利用无组织、无阶级觉悟的工人和劳动预备军来攻击有组织、有阶级觉悟的工人;
    7、工会罢工虽然算是对资本主义的反击,但只能算是封建主义的反击=把无产阶级的组织(工会)与小资产阶级的封建行会混为一谈,对于生产关系完全无知;
    8、现在信息流通快了,封建主义的反抗只能激发全社会的抵制,不能作为主流方式=否认行业同盟罢工、跨国总罢工、政治罢工的存在。
    马前卒大将的这些“构建”难道是什么新奇的东西吗?倒不如说,到处都散发着19世纪末、20世纪初各种资产阶级反共派别的臭味:最落后的部分接近于美国的劳动骑士团,最先进的部分也不超过支联站的全向东。可见,不是“世界变了”,而是修正主义者“不变”。诸如马大将之流的存在,除了让我再度重复列宁那句“先进的O洲,落后的X洲”之叹外,只能让人感到资产阶级的垂死与没落:他们竟然在反共方面也没有更多的理论可发明的了。
  五、满口谬论的“导师”+愚昧盲从的“群众”=泛左教团的未来
    尤其可笑的是,人们在“打倒领袖”这一口号掩饰下,实际上竟把一些胡说八道、满口谬论的新领袖拉出来代替那些对普通事物还能持常人见解的老领袖。
        ——《共产主义运动中的“左派”幼稚病》
    列宁在《幼稚病》一文中描绘了第二国际崩溃之后,国际无产阶级运动内部的混乱状况。当时,由于无产阶级群众对其叛变了的修正主义领袖的空前失望,导致许多满口谬论新“领袖”如雨后春笋般冒出。如今,在空前的资产阶级经济危机之下,对于无法拯救危机的老领袖感到空前失望的资产阶级内部也出现了类似的情况。对普通事物还能持常人见解的老领袖,纷纷被在危机下谋求自救的资产阶级和小资产阶级群众们打倒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些什么人物呢?正如我在第二节所分析的那样,实际上是一些胡说八道、满口谬论的新领袖。这些领袖将带领各国的资产阶级走上法西斯主义道路,最后在世界大战中彻底毁灭自己。
    看来,马前卒大将也力图成为这种新领袖之一,或至少是领袖身边的国师(和刘阿姨的游士建国路线真是完美匹配),而且已经开始预备将自己的泛左教团转型为这样一个社会法西斯主义教团了。将来是否会向公开的法西斯主义方面转向,还不可知。不读书、不学习、不实践、拒绝前人的研究成果(包括资产阶级反共前辈的智慧),闭门造车,用主观唯心主义的“勇气”和“精力”来重新发明轮子,最终建立起一套粗陋的世界模型,这就是马前卒大将和其他网络大湿(不分泛左还是右狗)的共同特征。从“不需要史料而需要直觉”的刘仲敬到“反正我自己能解释通很多我的修正主义”的马前卒,都可以看作是这一类“领袖人物”。
    这些“领袖”的日常工作是什么呢?当然不是进行任何的社会实践,不是在实践中运用唯物主义来批判自己的“理论模型”。相反,是“包装唯物主义和自由社会这两个马克思主义的核心思想。在不歪曲的前提下,去感动更多的人,发起普遍的社会思考和研究”,是“脱离社会基本矛盾”去“进行革命的思想动员”,一言以蔽之就是“传教”!
     诸位且看:马前卒在自己的文章里公开否认“脱离社会基本矛盾,去谈革命思想或者说唯物主义思想的传播”是“唯心主义”,理由是“思想的传播看做一种可以研究的物质运动”。可是市场营销的基础是存在基本的供需;脱离基本的供需,或者说脱离了“使用价值”,是不可能通过市场营销来实现价值的,这是最浅显的道理。可是,马前卒却认为“革命思想”可以“脱离社会基本矛盾”来进行传播,“甚至可能和社会矛盾本身发挥的作用相当”。那么,“革命思想”本身的唯物性从何而来呢?一个唯心主义思想本身,可以作为一种客观的社会存在来加以研究,此时研究本身是唯物主义的;但是,这不能改变其本身作为一种社会思想仍然是唯心主义的事实,更不能改变这一唯心主义思潮仍然具有社会存在作为某种社会基础的事实。马前卒现在公然否认这两个事实,难道不是唯心主义的原形毕露嘛?
六、神棍的理论自信
    从我在贵乎的第一个答案开始,我就强调说,马前卒一派的实质是“宗教的同心圆”。现在事实已经摆在面前了:马前卒公开地否定马克思主义,公开地否定阶级斗争,公开地否定社会主义本身,完全暴露了大众面前。他自比于崔顺实一流的邪教主,得意洋洋地在大众面前暴露了其为资产阶级充当理论家的真面目。对此,我还能说些什么呢?“扫帚不到,灰尘不会自己跑掉。”如此而已。
    马前卒之流的崛起,除了再一次凸显左圈的堕落之外,本身也说明了资本主义本身的空前危机。在这一空前危机的泰山压顶之下,法西斯主义和社会法西斯主义大有成为资产阶级主流意识形态之势;而资产阶级主流意识形态作为统治阶级的主流意识形态,在资本主义社会也就自动成为整个社会的主流意识形态了。从这个角度看,马前卒等人越是具有理论自信,资本主义的危机就越深刻,因此其距离垮台也就越是接近了。
    知道一些左圈历史的人都晓得,国家主义大祭司张宏良的理论自信到达最高峰的时候,也就是其垮台之日。马前卒会逃脱这个铁的历史规律吗?大家不妨在工作之余抬头看一看。
    现代社会追求平等和政治正确,归根结底是因为资本主义是一个不断制造不平等的体制,在没有外部力的情况下,财富永远向有钱人集中。有钱有势如川普神皇,当然可以grab哪个pussy上哪个,甚至都是别人倒贴。表面上是这几年黑命贵、墨墨绿绿、女权主义群魔乱舞,实际上是经济虚弱时期统治阶级抛出分化群众的概念,现在终于勾起了反全球化、反政治正确、反体制的强烈反弹。然而大部分讨论依然流于概念的表面,在一个不存在政治正确的国度反政治正确只能变成宣传社会达尔文主义,纠结于词汇和互黑,只能掩盖真正的矛盾和某些人鼓吹的别有用心。
    所以最后就剩下一个问题,你反对人人平等,反对政治正确,你姓赵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