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dnesday, August 4, 2010

游中国记

从7月11日至31日,我来美国后第五次回中国,主要任务是参加在上海举行的原中国科技大学6532班首次同学会。

7月12日抵北京,14日飞重庆,16日坐巴士去江津,18日乘巴士去万州(原万县市),19日返回重庆,25日飞上海,29日飞北京,8月1日返回美国。

一,城市建设

中国的大中小城市,都在大兴土木,一座座高层住宅楼拔地而起,整个城市变成钢筋水泥森林。重庆的住宅楼盖得非常密集,五层以下的楼房几乎全部消失,压得人喘不过气来。相对而言,上海市的市容管理和规划要稍好一些,保留许多五、六层楼房。

不像纽约地铁,北京、上海的地铁车站全部用玻璃包围,车厢也很漂亮。重庆、江津等地的交通信号灯大多有更变信号的时间显示(秒数),这些都是美国城市不及的。我想,这主要是因为中国城市的“后发优势”,加上中国各级政府很有钱。

二,拜访茅老师

同学会一共持续三天(26-28日),27日安排参观世博会,我没有去,而去看望小学老师茅燕雯。我对它世博不感兴趣。有人说,不看世博会后悔三天,看了世博会后悔一辈子。我可不想后悔一辈子。汪同学参观世博之后说,你不看世博,太英明了。

从小学一年级到六年级,茅老师一直是我的班主任和语文、算术课老师,对我的培养、教育影响极大。四年级时,有一天上语文课,课文是一篇关于红军过草地的文章,茅老师要我们归纳课文中心思想,其他同学皆答不出,只有我能正确回答,茅老师当场赞许地说:“这才像一个四年级学生。”从此,她开始重点培养和重用我。她把自己订的《小朋友》、《儿童时代》、《少年文学》借给我看,培养我阅读课外书的兴趣和习惯。四年级时,她提我当少先队的中队学习委员,五、六年级,又提我当大队学习委员,手臂上三条杠。

1958年大跃进,学校师生到长江对岸的两路口挑煤炭到河边上船运走,一趟来回10里,每天任务是走10趟,一个月不到,我肩膀肿痛,身体疲乏不堪。回家休整一周以后,我就再也不去了。但茅老师并未批评我逃避劳动,可见她并不支持这种强制劳动。

1959年我们参加升学考试后,茅老师邀请同学们到东门公园聚会。她挨个询问我们的理想,有的同学说,长大以后想当教师,军人,工人,只有我说想当宇宙飞行员,因为我已经阅读了不少关于苏联第一颗人造卫星、宇航员加加林的书刊。我记得当时茅老师的表情很惊讶。

茅老师是浙江人,1919年生,抗战时来四川,和江津被服厂的一位军医结婚,后来丈夫病死,一直未改嫁,带着女儿钱德君在江津四牌坊小学教书。解放后,历次政治运动少不了挨整。1975年退休后,到上海与钱德君住在一起。

她现在住在上海西南地区的东华大学附近,视力、听力、智力、饮食皆属正常,只是行走不便,要用扶手。我们聊了一些往事,在她家里吃了一餐便饭。她保存着两张老照片,一张是1957年我们班出小毕业的全班照片,另一张是1956年全校“除四害”模范集体照,都有本人的玉照,非常珍贵。

三,同学会

科大6532班一共24人,全部健在,不像高中同班同学已经死亡五分之一。这次大学同学会,除了五个同学因为种种原因未来,其余全部出席。谢吉麟夫妇、王锡涛、陈德元、李世林等同学对同学会最积极热情。吃饭,介绍自己毕业后的经历,照相,总的来说,同学会办得差强人意,超过我的预期。

26日各自发言,一些同学介绍自己的成就,我主要讲同学会的意义。我说,我参加这次同学会,主要是为了满足一个心愿,看看老同学。人生只是一个过程,由各种各样的许多事件组成,同学会就是其中之一,虽然没有政治、经济意义,但有满足个人心愿的意义。

四,江津、重庆的同学聚会

16日,唐应清同学的儿子,在党校开了一家高档大型餐馆,邀请大学搓了一顿。24日,李玉康、李纯实夫妇邀请重庆的同学在餐馆聚餐。中风的李远明也来了,他讲起在台湾旅游的感受:

一是台湾看不到大陆四处可见的修建楼房用的塔吊,说明台湾的房屋修建已经足够;

二是台湾城乡所有房屋,全部通公路,大陆20年内做不到;

三,台湾的城市建设虽然没有大陆豪华,但清洁卫生,井井有条,人们彬彬有礼,比大陆好很多。

五,和网友熊逸会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