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nday, November 29, 2009

王中宇:对统计体系的另类思考

戴开元按:

这是一位中国毛左派的大作,作者相信前苏联的“国民经济统计学”,文章涉及的题目很大,附录的笑话及八个解读,无需认真对待。经济学是一门严肃学科,作者显然出身于自然科学,未受过系统经济学训练,但自以为比整个经济学界的学者更高明。1980年代金观涛、陈平等人以自然科学的“三论”“以论代史”地研究中国历史,可谓前车之鉴。

一位资深的中国经济统计专家对此文提出如下批评:

一,SNA与MPS两大体系所依据的经济理论不同,该文有混淆之嫌。MPS(依据马克思的政治经济学理论)认为:只有物质产品生产部门才创造净产值(一国或地区全部净产值之和为该国或地区的国民收入),非物质生产部门不创造净产值。SNA(依据西方经济的三要素理论)认为:不管物质产品生产部门还是非物质产品生产部门都创造增加值(一国或地区全部增加值之和为该国或地区的GDP)。因此国民收入(这里指MPS的国民收入)与GDP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相比没啥意义。

二,产业划分,行业划分各国有不同的标准,相对来说产业划分全世界比较一致,目前只分为第一产业,第二产业和第三产业(有人提出第四产业——信息产业,但没被接受)。各国在核算时基本都严格按此执行(各年鉴能说明这点)。至于各国叫的什么什么产业,那只是叫叫而已,在核算时只把它看成一个行业,没有上升到“产业”这个大面。

对于行业的划分,各国不尽相同,但有一点是相同的,即每个行业都要计算增加值。

三,该文把MPS的“生产”概念和SNA的“生产”概念混淆,得出非物质产品生产部门(即服务部门)没有产品的结论。前面说了SNA认为非物质产品生产部门也创造增加值,即也生产“产品”,产品分为有形产品和无形产品,服务也是产品。当服务产生时,生产过程正在进行,同时使用过程也在进行;服务结束,生产停止使用完成。所以该文把MPS的观点强加到SNA的头上,自然会产生谬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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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发于:乌有之乡 更新时间:2009-11-24

当今我国统计体系是产生于西方国家的《国民经济核算体系》(System of National Accounts,简称SNA);之前我国用的是来自苏联的《物质产品平衡表体系》,(System of Material Product Balance,简称MPS)。

SNA取代MPS的历程

从建国初期到90年代初期,我国国民经济核算的核心指标是MPS的“国民收入”,这个指标反映了农业、工业、建筑业、交通运输业和商业饮食业的生产活动成果。
在MPS体系下,我国有关部门编制了三张投入产出表:1974年实物型投入产出表、1981年和1983年全国价值型投入产出表。
1984年,国务院成立了专门机构,组织领导新国民经济核算体系的研究设计工作。国家统计局会同有关部门制定了《中国国民经济核算体系(试行方案)》。该方案采纳了SNA的基本核算原则、内容和方法,保留了MPS体系的部分内容,是一个MPS与SNA的混合性体系。
1985年4月,国务院办公厅转发了国家统计局《关于建立第三产业统计的报告》。同年,我国建立了国内生产总值核算制度。当时,我国仍以MPS的国民收入指标为主,以国内生产总值为辅,以补充前者不能反映的非物质服务业生产活动成果。
1987年,开始编制SNA体系的投入产出表;
1992年,开始编制SNA体系的资金流量表。同年8月,国务院办公厅发出《关于实施新国民经济核算体系方案的通知》,要求在全国范围内分步实施这一体系。
1993年起,取消MPS的核心指标“国民收入”核算,中国国民经济核算基本融入SNA体系。
1997年统计局出版《中国国内生产总值核算历史资料,1952——1995》,以国民收入和其他有关历史资料为基础,推算出1952——1984年国内生产总值历史资料,根据首次全国第三产业普查资料对1978年至1993年的国内生产总值历史数据进行了系统的调整。
1999年,根据联合国1993年推出的SNA新标准,国家统计局对《中国国民经济核算体系(试行方案)》进行了系统的修订,取消了MPS的核算内容,清理了基本概念,修订了基本框架,调整了有关表式的指标设置,使之建立在1993年SNA的基础上。至此,中国的统计体系完全融入了SNA体系。

产业:概念的泛化

与MPS体系相比,SNA体系一个鲜明的特点是“产业”概念的泛化。
在MPS体系中,产业被分解为农业、工业、建筑业、交通运输业和商业饮食业。
而在SNA体系中,产业被分为第一、第二、第三产业。其中第一产业包括农、林、牧、渔业;第二产业包括工业和建筑业;第三产业又称“服务业”,包括交通运输仓储和邮政业、批发和零售业、住宿和餐饮业、金融业、房地产业、其他服务业。而其他服务业包括:租赁业、商务服务业、旅游业、科学研究事业、专业技术及其他科技服务业、地质勘查业、水利管理业、环境资源与公共设施管理业、居民服务和其他服务业、教育事业、卫生事业、社会保障和社会福利业、文化艺术和广播/电影/电视业、体育事业、娱乐业、公共管理和社会组织。
顾名思义,“产业”指的是生产部门,而“服务”与“生产”是两个不同的概念。在“服务业”中,有一部分与生产相关,美国经济学家布朗宁和辛格曼称其为生产性服务业(Producer Services,简称PS, 1975年)
李善同、高传胜等利用中国2002年122部门的投入产出表计算出第三产业各行业的“中间使用率”,即各行业所提供的总产出当中用于满足一、二、三产业作为中间使用部分所占的比例,结果如下:
表一:服务业各行业的中间使用率

行业...........中间使用率(%).......行业.............................中间使用率(%)
保险业................111.89........娱乐业...........................47.01
仓储业..................98.06........餐饮业...........................39.66
租赁业..................96.25........专业技术及其他科技服务业....36.95
管道运输业.............93.15........文化艺术和广播电影电视业....36.27
铁路货运业.............86.63........居民服务和其他服务业......34.07
商务服务业.............86.44........环境资源与公共设施管理业....33.17
道路运输业.............82.40........房地产业.......................28.23
计算机服务和软件业...82.34........城市公共交通运输业.......24.21
金融业..................80.96........科学研究事业..................21.69
水上运输业.............76.33........旅游业...........................21.22
信息传输服务业........74.99........卫生事业.......................7.88
住宿业..................74.79........教育事业......................7.05
水利管理业.............72.45........社会保障和社会福利业..........5.44
铁路旅客运输业........70.05........体育事业 -
航空旅客运输业........65.56........公共管理和社会组织 -
批发和零售贸易业......62.76
邮政业...................61.35
地质勘查业.............56.10
航空货运业.............54.95........服务业合计............48.87

(数据取自《中国生产性服务业:内容、发展水平与内部结构—基于中国1987--2002年投入产出表的分析》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调查研究报告第34号(总2880号) 2007年4月16日)

表一的左边部分,中间使用率高于50%,在这个意义上,称其为布朗宁、辛格曼所谓的“生产性服务业”不无道理。
而表一的右边部分,中间使用率低于50%,这些行业的产出大部分不用于其它行业的中间投入。尤其是卫生事业、教育事业、社会保障和社会福利业、体育事业、公共管理和社会组织,它们的中间使用率最大的也不足8%。
卫生事业、教育事业、体育事业本质上不是为生产服务,而是直接为居民服务。硬将它们归入产业部门,结果导致了医疗产业化、教育产业化。其后果就是百姓看不起病、上不起学。
2005年,面对社会对“教育产业化”的强烈非议,教育部发言人王旭明称:“‘教育产业化’这个提法从它产生之日起,教育部就旗帜鲜明地表示反对,坚决反对教育产业化的提法。”(“教育部发言人王旭明解读‘教育产业化资源化’” 2005-12-23 新华网)殊不知,早在1992年国务院办公厅发出《关于实施新国民经济核算体系方案的通知》时,教育就被放到与各产业并列的位置上了。其后事实上的教育产业化不过是既定路线的必然结果,与王旭明所强调的“提法”并无关系。可见“教育产业化”的根源在于“与国际接轨”----追随联合国的SNA体系。非议“教育产业化”的人们其实是在非议联合国的SNA体系!
事实上,现在仍有一些学者在为教育产业化辩护,从主流经济学的立场看,他们的论据也不无道理。然而将“公共管理和社会组织”也视为产业,就着实令人费解了。“公共管理” 很大程度上是政府的职责, SNA体系是政府引入的,这是否意味着政府已经自视为这个行业中的“公司”之一?“社会组织”显然包括共产党,由共产党执政的政府引入的统计体系,将“社会组织”视为行业,它背后的逻辑是:各个政党、协会、学会、联谊会都是这个行业中的不同“企业”,它们间的关系与其他行业中各企业间的关系没有质的区别。不知执政党是否认同这一逻辑,但肯定有人会欢迎它。
至于“社会保障和社会福利业”,从任何意义上讲它都不是行业。国家发改委宏观经济研究院前副院长刘福垣认为:
“社会保障不是商业保险,不是社会救济,而是一种分配制度,是按需分配的初级形态,必须纳入财政预算。社会保障分配使政府占有的剩余价值转化为归社会占有,从而确保了市场经济的社会主义性质。”(刘福垣《社会主义就是社会保障主义》)
对此,笔者深以为然。将社会保障放到“行业”的位置上,其后果是:国民必须用自己可怜的货币收入为自己买“保障”,社会保障的薄弱使以利润为目标的保险公司大发展,而政府则回避了本应承担的主要职责。
至于体育事业,眼下正闹得沸沸扬扬的赌球风波告诉我们,它不过是博彩业的中间投入而已。在百度上搜索“体育彩票 赌”,能得到317,000条信息。这体育彩票可是国家体育总局发行的。可见在现实中体育与博彩业关系之密切。如果视博彩为产业,体育事业倒符合“生产性服务业”的定义。
虽然博彩业未被列入行业统计,但为博彩业正名,使其合法化的舆论一直不绝于耳。2005年在全国集中打击赌博违法犯罪活动时,海南省政协委员柯向渔、张德安、陈嘉新、游长江等4人竟提交了《关于海南适度开放博彩业的建议》。可见博彩业风头之健。
即便能斩断体育事业与博彩业的关系(对此笔者的信心为零),它也就是个靠博取观众欢心挣利润的行业,与娱乐业相似,与毛泽东指望的“增强人民体质”相去甚远。
本来嘛,毛泽东与MPS体系早已走入历史,而今是SNA体系的天下,把任何一个领域视为行业,让一群(竞争性)或几个(寡头垄断)或一个(独家垄断)企业在里边挣钱,这才是当今的主流。由此,我们看到“产业”泛化的背后是资本的逻辑:“任何方向都是机会”--挣钱的机会;任何领域都是战场—搂钱的战场。
只是这一逻辑贯彻得尚不彻底,根据这一逻辑,还应将军事领域产业化,把军队搞成“雇佣军”,谁出钱多就为谁打仗,雇主“看哪个不顺眼就打哪个”。
2005年经济普查发现第三产业的GDP比年度统计结果增加47.7%,导致整个GDP增加16.8%。可见这些不生产任何财富的“经济活动”能让GDP虚胖到什么程度。饶是如此,还有人不甘心,提出应将“自有房屋出租”纳入统计范围(任金娥《浅谈我国统计效能低下的原因及建议》中国新技术新产品2009.4)。于是,同一间房子,出售时算一次GDP,以后年年出租,年年再算GDP,这GDP还有清晰的内在逻辑吗?其实,逻辑本无所谓,美国就是这样干的,印度也是这样干的,相比于逻辑,“与国际接轨”显然更重要。

价值:概念的塌缩

在MPS体系中,观察的中心是实物,MPS体系的投入产出表中先有实物表,后有货币表(价值型表)。一个社会的经济运行归根结底是建立在实物流的基础上,社会之所以需要这些实物流,是因为它们有“价值”。然而,“价值”却是一个难于把握的概念,更不用说度量了。古今中外无数的学者在讨论“价值”,至今莫衷一是。马根瑙(H. Margenau)注意到,一个人或一群人的实际行为能够统计地度量,它们揭示了人所做的和所要做的东西,他称其为“事实价值”。
建立“一般均衡论”的瓦尔拉斯(Walras)其实就是试图发现“事实价值”,他首先用“效用”代替价值,作为分析的基础,在效用递减的假设下,建立起了“一般均衡原理”以说明价格的形成。由于价格是可以统计的,可视为社会的“事实价值”。此后经济学家们摆脱了令他们苦恼的“价值”,在价格的基础上建立起自己的理论大厦。甚至“价值”这个词的定义,也转为“价格乘以交易量”------根本不再是原来意义上的“价值”了。
在这个新定义下,货币量就是价值,一切经济行为,归根结底是追求货币的积累。而SNA体系就是建立在这个基础之上。SNA体系的核心指标GDP,就是各广义“行业”新增货币量------“增加值”的总和。
主流教科书称:
“MPS主要反映物质产品的生产、交换和使用的实物运动;SNA除核算货物和服务的实物流量外,还注重收入支出和金融交易等资金流量和资产负债存量的核算,能更好地反映社会再生产中实物运动与价值运动交织在一起的复杂的运动过程。”(《物质产品平衡表体系》管理百科 HR管理世界)
用普通人的语言说,MPS只关注真实的物流,而SNA更关注与之相伴的货币流。从治国的角度看,对整个社会的粮食、钢铁、机床、计算机等等的生产、消费平衡当然需要心中有数。但从资本家的角度,这些都是手段,赚钱才是目的,当然首先要关注货币流。事实上,现在的货币循环已经远远超越了实物循环,已经有了自己独特的逻辑与机制。(见王中宇《货币循环的另类观察》科学时报2009年11月5日A3版)
在这样的视角下,观察到的本质上是交易量。制假、贩假、贩毒创造交易量,因此损害健康,又为医疗产业制造了需求,同样创造交易量;污染环境的企业在创造交易量,治理污染同样是商机,也在创造交易量。最彻底的莫过于凯恩斯:政府出钱,请人买工具去挖下一个“大坑”,然后再请人把这个“大坑”填起来。两者都在创造交易量,都能促进GDP的增长,是应对经济危机的良方。
事情演变到这一步,已经与我等百姓朴素的直觉相悖。经济学家们的每一步都是理性的,其证明都显得严格而科学,而综合起来,却成了埃舍尔笔下的怪圈(见图一)。当我等百姓对着怪圈目瞪口呆之时,经济学家愉悦地嘲弄道:这就是真理,真理不需要愚氓的投票表决!

图一(图略):埃舍尔的怪圈:合理的细节构成荒谬的整体

自负的经济学家赢得了刻薄的回应,网上出现了“经济学家与两坨屎”的笑话,进而流传着《经济学家吃屎与GDP笑话的经济学解读》一文。笔者未能查出其原始出处,比较完整的转载本见(http://hi.baidu.com/eternal_oceanus/blog/item/5c584c383da6122596ddd834.html )。此文从这个粗俗的笑话出发,生动地解释了许多费解的经济现象。
马根瑙指出,每一个“事实价值”促使我们询问:它事实上是否应当是价值?换而言之,马根瑙对“事实价值”心存疑虑。怪圈告诉我们,GDP至少不反映社会整体的价值。于是人们被迫追问,它到底反映谁的价值,什么价值?
回顾毛泽东治国,很像是大家长治家。首先要保证这家人不被外人欺负;还要追求家计兴旺;还要追求家业长远,不能为眼前利益将立家之本败光了;还要追求家中和谐,别看他“阶级斗争天天讲”,他其实最怕家里出现阶级分化,他的理想是“六亿神州尽舜尧”,他的梦魇是“资产阶级就在共产党内”。
到了GDP挂帅的时代,更像是CEO管理公司,目标清晰而单一:利润。让毛泽东忧心的哪些事,在CEO们看来子虚乌有,莫名其妙。只要利润积累起来,有了财力,什么事摆不平?这样的定位,反映在统计上就是SNA系统。可见SNA系统的价值其实是老板们的价值。
2004年,国家统计局前局长李德水一边重复萨缪尔森对GDP的赞歌:“二十世纪最伟大的发明之一”,一边承认“一是它不能反映社会成本,二是不能反映经济增长的方式和为此付出的代价,三是不能反映经济增长的效率、效益和质量,四是不能反映社会财富的总积累,五是不能衡量社会分配和社会公正。”(《关于GDP的几点思考》2004-04-30 经济日报)
为应付环保压力,联合国试图在SNA系统中引“绿色GDP”,这其实是一个大忽悠。SNA系统的基准是价格,价格在交易过程中形成。而环保要求的是对整个人类持续生存的保障,这样的价值与交易价格在逻辑上根本没有交集。硬将环保的价值套在GDP的战车上,表明了资本的雇用“学者”不知天高地厚,以为他们给倒买倒卖过程创造的理论框架就可以覆盖全人类生存的价值。

平衡:被遗忘的视角

MPS体系已被废除,毋庸讳言,它有很多缺点,但其核心视角:国民经济综合平衡对治国却不可或缺。
社会经济体系是一个动态系统,它在不断运动的同时,必须保持许多关键的平衡,否则就会走向解体。80年代,在“让少数人先富起来”的氛围下,学界热衷于“非均衡增长”,保持平衡成了保守落后的代名词,打破平衡则时髦而先进。
现在我们看到,经过30年的“非均衡增长”,经济结构矛盾、地区矛盾、社会不同群体的矛盾、社会系统与自然生态系统的矛盾已经到了积重难返的地步,让经济学家们自豪的巨量经济增长,在扣除这些矛盾带来的代价后,到底所余几何?
当年批判均衡论的一个最有力的论据是:经济现实中均衡是偶然的,而不均衡是普遍的。这当然是事实,但却不是可以忽视均衡的理由。动态系统类似于飞行器,均衡状态类似于“标准弹道”,许多参量必须控制在有限的范围内,如冲角、侧滑角,超过限度可能导致飞行器解体。所以飞行器都有各种控制系统,真实轨迹一旦偏离标准状态,就会将其拉回,这就是系统的稳定机制-----系统得以长期生存的保障。
对社会经济系统而言,统计系统的重要功能之一就是帮助社会了解对关键的平衡出现的偏离,缺乏这些信息,系统的稳定机制就没有着落。
MPS体系关注国民经济的劳动资源平衡、社会产品生产/消费/积累平衡、社会产品分配平衡、财政平衡、固定资产平衡等等。这些无疑是重要的,但对一个动态系统而言,首先应弄清那些平衡事关系统的持续生存,统计体系应在此基础上关注相关的信息。
在现实的经济系统中,货币循环处于最上层。所有的经济活动,除了购买最终消费品之外,其动力都是利润极大化—积累更多的货币。经济学教科书宣称:社会之所以会创造货币,是因为需要一种“一般等价物”,以提高交换的效率。从这个视角看,货币是实体经济的影子,立杆才能见影。而从经济现实看,驱动实体经济运转的是积累货币的动机--把杆立起来的是影子。
因此货币循环事实上控制着实体经济,货币循环可持续,是实体经济可持续的前提。此轮全球经济危机,从生产力的角度,没出任何问题,从社会的客观需求(不是“有效需求”)看,也没有任何问题。问题出在“影子”—货币循环上。因此观察货币循环的可持续性,就成了统计系统最基本的任务。
笔者在分析统计数据时发现,过去30年间,在货币循环中,资产性收入与工资性收入间失衡持续扩大;追逐利润的货币与祭献利润的货币间失衡持续扩大。这种失衡又导致货币系统与实体经济间的两个失衡持续扩大:产能与国内购买力间的失衡、货币发行量与真实财富间的失衡(见《货币循环的另类观察》科学时报2009年11月5日A3版)。
当今我们遇到的经济困难,溯其根源,均在于此。而我们的统计系统未考虑观测相应的平衡,人们只能利用间接的数据,通过迂回的方法去发现它。
按照主流经济理论,当今的经济体系中实行“按要素分配”的原则,所谓要素,分为三大类:劳动、资本与权力。那么从全社会的尺度看,这三类要素各自获得的货币流量就应是经济统计的基本指标,然而,我们没有这样的统计数据。
在社会的货币存量中,搞清有多少要购买最终消费品,并顺带祭献利润;有多少是在追逐利润?对判断经济运行态势,这显然必要数据,但我们也没有。要得到这样的数据,需要了解各种分布结构。如在工资性收入方面,低工资者的收入显然绝大部分只能用于日常消费,而高工资者(如年薪数百万、数千万的国企老总们),他们的日常消费只占收入的零头,剩下的都会转为逐利资金。
其实通过抽样统计,完全可以得出必要的基础数据,这是城调队、农调队的基本业务,剩下的是在基础数据上进行处理。比如,可以将所有的工资收入按高低排序,再将其分为总量相等的n组,计算出每组的最高、最低与平均工资,并计算出该组成员在总受薪人口中的比重。用类似的方法可以处理所有的结构问题(比如存款分布)。有了这些结构数据,即能比较准确地把握两类资金的数量。

视角:角色的混淆

现在各国的统计系统是SNA体系的一统天下。然而从次贷危机到金融海啸,没有一个国家的政府表现出预见性,证明了SNA体系无法观察到国民经济这个动态系统的失衡,无法发出有效的预警。花费巨量公帑建立的统计系统,表现得如此无能,证明“联合国”、“发达国家”之类招牌,不足以保证一个理论或体系的科学性,被舆论尊为“权威”、“大师”者,也未必可信。还是鲁迅讲得实在:“状元宰相的文章是不足为据的,要自己去看地底下。”
那问题症结何在?
当年陈云曾打过一个比喻:鸟不能捏在手里,捏在手里会死,要让它飞,但只能让它在笼子里飞。没有笼子它就飞跑了。这个比喻其实道出了国家与企业的不同角色。
对企业而言,货币环境是外在的两池“水”:其一是逐利资金,企业需要设法由此获得投资;其二是购买力,企业需要设法由此赚得利润。作为靠这两池“水”生存的“鱼”,众多企业的共同努力,不断地将一池水灌入另一池中。长此以往“鱼”们的生存环境将走向崩溃。然而CEO们可以理直气壮地说:这不关我的事,我的职责是为股东挣利润!
那这是谁的职责?只能是政府。可见为了社会的长治久安,政府的基本职责是矫正企业行为造成的社会失衡。打个不那么恰当的比方,对社会的货币环境而言,企业是污染者,而政府必须扮演环保分子的角色。可见政府的账本与企业的账本需回答不同的问题,应有不同的视角与理念。政府的账本必须关注宏观失衡的具体情况,这是研究、制定相关对策所需的基本信息。
了解企业财务报表的人不难发现,SNA体系与企业财务报表相似,它采用的复式记帐法,就直接来自企业财务报表。它的各项指标围绕着“增长”这个视角。“增长”在企业就是正的现金流,这是企业生存的前提。而国家是货币的发行者,是企业生存环境的维护者,怎能用企业的视角来观察社会经济系统?

可我们就是这样做的,一位事实上充当国家首席经济学家多年的学者,他的具体社会职业就是某“管理学院”院长,而“管理学院”的功能是教企业老板如何挣钱。于是陈云的忠告被称为“鸟笼经济”,被视为保守、顽固。而国家的角色被定位于为利润极大化“保驾护航”,“亲商”成了各级政府竭力标榜的招牌。
用这样的视角驾驭国民经济这个动态系统,焉能不出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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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文:经济学家吃屎与GDP笑话的经济学解读

woodwind

“先看一个故事:有两个经济学研究生甲和乙,二人在路上走,发现一坨狗屎。甲对乙说:你把它吃了,我给你5000万。乙一听,这么容易就赚5000万,臭就臭点吧,大不了拿了钱去洗胃,于是就把屎吃了。
二人继续走,心里都有点不平衡,甲白白损失了5000万,什么也没捞着。乙虽说赚了5000万,但是吃了坨屎心里也堵得慌。
这时又发现一坨屎,还热乎的,乙终于找到了平衡,对甲说:你把它吃了,我也给你5000万。甲一想损失的5000万能赚回来,吃坨屎算什么,乙不是也吃 了吗?于是也把屎吃了。按理说这下二人该平衡了,但是他们越琢磨越觉得不对劲,两个人的资本一点也没有增加,反而一人吃了一坨屎。于是就去找教授,教授听了他们的诉说,激动得潸然泪下:同学们,你们应该高兴啊,你们仅仅吃了两坨屎,就为咱们国家贡献了1个亿的GDP啊!
我看了很多网友的回复,可惜的是没有一个人能说清楚这是怎么回事,笑过也就算了,即便是很多经济学科班出身的人也未必搞清楚了。当然,学校里的教授如郎咸平之流的自然不会告诉大家,他们为了炫耀自己的才学,只会把简单问题复杂化。而我正相反,为了让大部分人知道事物的真相,我要把复杂事情简单化。其实把 这个笑话搞明白了,西方经济学也就出师了。一般的话,学理工科的人也许比学文科的人工容易明白这个体系。
要把这个问题简单的说清楚是有点难度的。好在这里的网友好像大多数都是理工科出身的,小时候有句话,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学好数理化,能帮助人们建立一个良好的逻辑思维能力,或称作理性思维吧。
大家都知道,研究任何一个问题,都要把它放到一个体系里来看。怎样建立这个体系的问题,就是确定假设条件的问题,这是问题研究结论是否正确的核心。只见树木不见森林,或只见森林不见树木都不是科学的态度。
学过热力学的朋友都知道,这世界可分为三个系统:孤立系统、封闭系统和开放系统,这三个系统涉及的边界就是能量和物质两个元素。大家可以先温习一下,这样我说起来大家就容易理解了。
先做第一次解读:
这个笑话中描述的行为,创造了1个亿的GDP,这是真实的。就是不知道政府会不会统计进去而已(实际上有很多类似的行为是被统计进去的)。但如果说,两 人互吃一对狗屎,开价1个亿的结果是什么呢?那就是创造了2个亿的GDP。但内容有发生实质变化吗?没有,狗屎还是那堆狗屎,吃还是那种吃法,每个人得到 的心理满足还是那样。只不过价格发生了点变化。谁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结论与启示:1、GDP有两个前提,一是要商品交换过程,二是政府愿意把它统计进来;2、GDP(或GNP)的大小只与商品的交换有关,与财富创造无 关,财富创造仅仅为商品交换提供了可能。3、GDP与社会财富和人民福利的大小没有必然的联系,可以是正相关、负相关或不相关。换句话说,GDP的增长与 人民的生活水平提高无关。
举例和经济学意义:在一个孤立系统内建立的总供给与总需求,人民的总福利是下降的。比方说公共厕所,我小时候的公共厕所都不是收费的,因为不存在商品交换行为,所以没有价格,也无法计入GDP;一旦厕所收费呢,因为厕所向你提供了服务,你需要付出代价,这就是市场经济和商品交换,GDP也就产生了。 GDP增加了,你的福利有没有增加呢?不知道。在此顺便说明一个现象:GDP的快速增长可以通过公共产品的私有化加以实现,公共产品向私有产品(来自公共 财政理论的产品分类概念)的转化,社会财富总额并不增加,而GDP大幅增加。如:如教育、医疗、公路等等。
现在来第二次解读:
如果一个人吃了那堆屎,得了5000万,但他后面只肯出2000万让那个人吃那堆屎,也就是说双方的需求是不对称的,进行的是一个不平等交换,那结果会是什么呢?那就是利润!!同样的行为,GDP只有7000万,还有3000万呢?成了先吃的那个人的利润。
结论与启示:1、利润的是由于不平等交换而产生的,形成不平等交换的原因必然是交换地位的不对等(比方说,手中有钱的有优势地位,由此大家可以悟出什么东西吗?);2、在市场经济条件下利润的产生与价值的创造无关,跟商品的成本也无关。大家还记得我在《房产投资扫盲》中的那句话吗?成本代表的是过去,价格代表的是现在,利润则是未来。不平等的地位落差越大,利润就越大。人们为什么热衷于垄断利润呢?3、不平等交换造成了社会福利的不平均分配,这是系统(社会)不稳定的根源/
举例和经济学意义:在一个孤立系统内建立的总供给与总需求,由于不平等地位的存在,交换主体和客体的福利也是不对等的,优势地位人员的福利要高于劣势地位的人员,其福利来自于劣势人员。这个还要举例吗?
现在来第三次解读:
如果一个人吃了那堆屎,得了5000万,然后他们走啊走,又看到一堆屎,原先吃屎的那个朋友想自己反正吃过一堆屎了,就无所谓再吃一堆了,就对另一个人说:“我把这堆屎也吃了,你再给我5000万”。那个人想自己已经看过人吃屎了,就提出只肯再出1000万。结果呢?同样是吃了两堆屎,但GDP只有 6000万,前面一次有5000万,而后面一次有1000万。人还是吃屎的那个人,屎还是那样的屎,看还是那个人看,都没有改变啊。为什么有如此大的差异 呢?这就是西方经济学中的“边际效用递减规律”。
结论与启示:1、“边际效用递减规律”是西方经济学的基础性规律,“效用”就是西方经济学的定价基础。2、与政治经济学截然不同的是,二者的哲学基础不 同,西方经济学的哲学基础是唯心主义,政治经济学的基础是唯物主义。3、西方经济学研究的是封闭系统内的事物规律,西方经济学认为客观世界是封闭的;政治 经济学研究的是开发系统内的事物规律,政治经济学认为客观世界是开放的。
举例和经济学意义:一个人卖馒头和买馒头的,对于买馒头的来说,每个馒头都是客观存在,价格都是一样的,对于买馒头的来说,每个馒头都是主观需求,第一个馒头效用最大,最后一个馒头效用最低。但如果对这些馒头来说,那个馒头是第一个,那个馒头是第二个,那个又是最后一个呢?显然是由人主关决定的,这就是 劳动价值理论跟效用价值理论哲学基础不同点。在封闭体系中,比如说只有两个人,那最后一个馒头就是最后一个,而在开放系统中,那最后一个馒头对于另一个人来说可能就是第一个。这也就说明另一个道理:存在主义哲学本身就是唯心主义哲学。“存在是合理的,但不一定是真理”。
现在来第四次解读:
在那个故事中引入第三、第四个人,按照排列组合,来一个循环的话,交换四次,每人都吃一堆屎,现金流出5000万,享受一次看别人吃屎,创造GDP20000万。如果交换两次呢?也就是同时两个人看,另两个人吃,还是5000万呢?创造GDP10000万。

结论与启示:1、GDP不是一个数字,而是一个体系,反映的是在某种约束条件(政府调控和管制)下一个市场交换体系。2、GDP在某种程度上反映的是这 个市场交换的充分性,换句话说,GDP不仅仅是用来衡量财富的大小,更是一个来衡量参与交换(就业)的一个指标。3、GDP作为总量概念,指的是这个封闭 系统中参与交换的效用的综合,而不是所有效用的总和。4、在市场经济条件下,要获的财富,必须要参与交换,自给自足不创造任何GDP。
举例和经济学意义:如开赌场,开赌场这件事本身并不创造物质财富,但它有效用,它可以满足赌徒的心理需要,满足他们一下一夜致富的幻想。但开赌场这个行为,他创造了就业机会,把他们整体纳入到这个市场交换体系中来,使那部分并不创在物质财富的人也有机会来参与分配物质财富。其他的还有彩票市场、股市以及 娼妓的存在等等。这也就进一步说明了,为什么西方的GDP要远远高于我国,虽然我国养活了西方。
现在来第五次解读:
在第一个人吃了屎后并获得了5000万,后面另一个人吃屎时对第一个人说,他吃屎的姿势是如何的优美潇洒,他看后一定会得到更多的满足,但必须要支付6000万。这就是营销。
结论和启示:1、效用的评价完全是主观臆断的,是唯心主义的价值观,是无法准确衡量的;2、效用是因人而异的,同一个物体对于不同的人的效用是不同的, 不同的人愿意为此支付的代价也是不同的,效用不是客观存在,是会因为人的主观意志而变化的;3、通过宣传、营销等方式是可以改变人的主观意志的,进而改变 效用,改变价值。
举例和经济学意义:现代营销学的核心来自于西方经济学,都是以唯心主义哲学为基础的。最主要的基础就是:存在就是合理的,也就是说,只要这个交易存在,那么这个交易的价格就是合理的。因此西方经济学的财富基础是效用,而不是政治经济学的财富基础是物质。因此,西方经济学的目标是创在“存在”。比方说,只 要你能从顾客的口袋里挖出钱来,随便你用什么方法都行。为此,西方经济学必须要两个有假设,人是理性的和人是自利的;这是政治经济学没有的,政治经济学没有任何架设。同样,营销学、管理学、消费心理学等等,核心目标都是改变人,而不是改变物(或改变物的目标还是要改变人)。
现在来第六次解读:
二人在路上走,甲发现一坨狗屎。(1)甲对乙说:你把它吃了,我给你5000万。乙一听,这么容易就赚5000万,臭就臭点吧,大不了拿了钱去洗胃,于 是就把屎吃了。(2)甲对乙说:这坨狗屎是神屎,包治百病,对你有身体好处,你给我5000万,我就把这坨狗屎转让给你。乙一听,身体健康是买不来的,既 然如此就买吧,于是花了5000万把那坨狗屎吃了。这就是服务和产品的区别。
结论和启示:1、服务价值在于效用产生的结果,服务创造和消费必须是同时发生的,服务不能够储存;2、产品的价值在于劳动凝结在物质上的量和质,产品创 造必然先于消费,产品是可以储存的。3、因此,税法制定中明确,对服务征收营业税,对产品征收增值税,对服务有办法征收增值税吗?4、同样,对实物征税属 于国税,对无形产品(服务)征税属于地税。5、事实上,在具体的经济环境中,产品和服务是共存的,在产品的生产与消费过程中也盼随着大量的服务。6、服务 存在的最终目的还是要为了实物产品的分配,最终必然要转移到实物上来,因为人是物质的,需要吃东西。
举例和经济学意义:西方经济学中有“地下经济”一说,比方说不公开的色情、赌博等等,都是创造财富(GDP)的,因此一个国家总的GDP包括统计内和统 计外的,把他公开化,纳入管理,就可直接进入GDP核算体系。但不管怎样,地下经济永远存在,因为他参与交换和分配。他们通过提供服务来把自己融入到整个 社会的交换体系中,最终目的就是要为了参与实物的分配。比方说,一个小姐她吃饱了和没吃饱提供同样的性服务可能的价钱是不一样的,但服务没有本质区别,因此,服务不可能完全脱离于实物经济。还有比方说,家务和家政的区别,纳入到社会交换体系中就是服务了,就是家政;不纳入社会交换体系中的自给自足,就是家 务,二者对GDP的影响也是显而易见的,但他们的根本目的都是一样的,获得实物产品的分配。
现在来第七次解读:
二人在路上走,甲发现一坨狗屎。甲对乙说:你把它吃了,我给你一个权力,凭借这个权力未来也可以让我吃一堆狗屎。乙一听,这个权力蛮好的,说不定我可以拿它来卖个大价钱,臭就臭点吧,大不了拿了钱去洗胃,于是就把屎吃了。这就是权证(或者说期权吧)。这时候创造了多少GDP呢?不知道。这时候,有人会问,你不是说只要有市场交换就创造GDP吗?没错,这就是金融创新!!。GDP是创造了,但却没有最终定价,把定价这个过程往后面转移了。以后有可能3种 结果。(1)甲看到乙吃狗屎挺恶心的,于是出5000万向乙买回那个权利,这叫回购。事实上这仍然只是一个完整的交易,GDP是5000万。(2)乙发现 那个权证没什么用,于是后来兑现了那个权证,让甲也吃了一堆狗屎,GDP是零。这时候,千万注意了,同样互吃了一堆狗屎,为什么和以前不一样了呢?以前是 10000万GDP,而现在是零?(3)乙转让了那个权证,以5000万的价格转让给了甲的仇人丙,丙兑现了那个权证,GDP是5000万。(4)乙把那 个权证以3000万转让给了丙,丙把那个权证加价2000万转让给了甲的仇人丁,丁兑现了那个权证,GDP是8000万。(5)乙后来想兑现那个权证,甲 觉得吃狗屎台恶心了,拒绝对付,乙打不过甲,只得作罢,GDP为零。
结论和启示:1、虚拟经济的核心在于把交换和定价分离,在以一般等价物“钱”的交换中,交换的同时就完成了定价;2、上面第二种结果的实质是“以物易物 ”,以物易物不产生GDP;3、以权证方式形式支付的实质是“以物易物”,买卖权证的过程才是市场交易,如结果四;4、权证的出现实际上使原本不可储存的 “服务”能够储存;5、权证作为一种权利,必须要有法律(暴力)作为依托,没有法律依托的权证价值为零。6、甲在最初消费“看一吃狗屎”时,并没有先进流 出,这就就叫变相融资。
举例和经济学意义:金融市场上的例子就不用再举了吧?现在的权证和期权挺多了,股票也一样。股票的实质就是未来你活的分红的权力,但你的分红的权力有保障吗?每个股票的价值都一样吗?这我就不用多说了吧?就看看生活中的东西吧。比方说,交通一卡通,显然运输也是一种服务业,不能储存,你买的是什么呢?买 的是一个权力,买的是几十次或者上百次坐车的权利。这种权力有《合同法》作依托。还有例如美容店的会员卡等等。其实际都是变相融资。学过会计的朋友应该很容易了解这种现象了,这些东西的会计处理是完全不一样的。
现在来第八次解读:
有两个经济学研究生甲和乙,二人在路上走,发现一坨狗屎。甲对乙说:你把它吃了,我给你5000万元。乙一听,这么容易就赚5000万元,臭就臭点吧, 大不了拿了钱去洗胃,于是就把屎吃了。两人继续走,又发现一坨屎。好,请大家注意,现在,针对这特定的人物和事件,甲、乙两个人,两堆狗屎,5000万 元,组成一个封闭系统A。在这个封闭系统内A,无论谈们怎么交换,其结果都是吃两堆狗屎,并回到初始状态,乙有5000万元,甲什么都没有。现在我们再引入一个封闭系统B,这个系统中只有来两个人丙和丁,丙是做馒头的(即提供物质产品的),一个馒头需要1000万盾(有别于元,是两种货币),丁是看病的 (即提供服务的),每看一次病需要5000万盾。原先由于这两个系统分别没有联系,因此都是封闭系统,现在把他们组合成系统C,C仍然是封闭系统,但A和 B可以互换资源,因此在C系统内A和B都是开放系统。
结果:甲和乙每天向B系统出口服务,即表演吃屎,价格5000万盾,丙和丁每天向A系统出口馒头和医疗,价格1000万元和8000万元,汇率是1 盾=1元。后来,丙和丁看腻了甲和乙吃屎,觉得太贵,于是为了吃和医疗,决定降价,不吃就得饿死,2500万盾一次。其他不变,这时候汇率是1盾=2元。
结论和启示:1、汇率的产生是为了满足两个不同市场体系之间的交换;2、汇率的大小取决于两个系统提供产品的效用差异,产品或服务消费弹性越大的系统在 系统交换中的地位越不利,购买力平价的实质在于各个系统对其他方提供产品的依赖性或者刚性。3、同样A系统和B系统,A系统不能孤立存在,B系统能独立存 在,其实质在于A系统没有实物产品的生产,而B有。换句话说,任何系统的存在,必须依赖于物质,这就是物质的第一性,这也就是唯物主义的基本观点。
举例和经济学意义:欧盟的建立和欧元的实际上就是为了把众多的封闭系统打破,建立一个相对的开放系统,越开放的系统,交换的越充分,创造的GDP就越大 和就业机会也就越多。再如朝鲜和伊拉克,二者社会制度完全不同,伊拉克的资源远远要比朝鲜丰富的多,在海湾战争之前,伊拉克是世界上人均财富最多的国家之一,经济封锁后,伊拉克沦为贫穷国家,为什么呢?在于缺乏交换,石油换食品是在联合国监视下,是不公平的交换!!!因此,改革开放前的中国和现在的朝鲜一 样,制度不是贫穷的原因,原因在于别人对你的封锁,并由此建立起的不公平的交换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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